杀青

【伪白】九亿八千万颗星辰

★高考假爆肝短打
★伪白only，双向暗恋设定
★逻辑飞天，ooc无可避免非常抱歉！
★求求太太们产量吧，我快饿死了
★如果有不妥之处，请各位小天使指出我一定更正！爱你们！
★QAQ
如果以上皆可接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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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最近总做梦。

梦里他雕像一样杵漆黑的山巅上，浓牛奶似的迷雾将他团团包围，初降的露水濡湿白衬衫衣袖，晚风绕过他从身旁呜咽着走过。他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每下播后脑袋一沾枕头闭眼就来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山顶，连着站了好几个晚上。只得等到眼前白光大绽，现实里冉冉升起的红日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循环反复恍若逃不出的迷宫。

直到有一天，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从迷雾的另一侧闯进握住他的手。四周弥漫的雾气顷刻散开，老白只感觉身体跟着面前的人迅速向后倾倒，头不自主地抬起。

淡紫的薄纱笼络不远处的半山腰处蜿蜒绵亘，沉默的萤火虫镶嵌在夜空这柔软深蓝的天鹅绒上，点作晶亮的宝石散发着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芒。

星河落在地上是万家灯火，落在有情人眼里是深邃不可穷尽的海。

然后，只身没入深海的他看见了夜空中闪耀的九亿八千万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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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闹钟没响啊……”老白觉着头昏得很从被窝里慢吞吞地摸出来。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卧室里悬着的灯和素色墙纸映入眼帘。

老白移不开眼了。

这并不是说这墙纸或是灯有多难看或是多符合他的审美，而是这两件东西对他来说绝对陌生。这是什么真人秀整蛊吗，老白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将卧室里所有的陈设都扫视了一遍。

“完了这真不是我家。”那这是哪儿。老白顿觉头疼得厉害，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梦中旅行的高超本领。老白掀开被子刚欲下床走开，却觉得被子被重物压住没法顺利抽出，顺着望过去一个安稳的背影正躺在床的另一侧舒服地沉浸在梦乡里。

“这人又是谁啊？”如果是摸进屋里来偷东西的看我不把他头扇烂。老白瞅着这人睡乱了的一头黑发，凑过去拍拍肩膀，没料到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对方的背部——以及上边道道或深或浅的淡红色印记。

“啊？”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老白瞬间就领悟到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手一抖桌边的空调遥控板哐地砸在木地板上。就在他暗自琢磨时，沉寂许久的青年才终于舍得醒过来。

“谁啊？”给我空调关了。虚伪转过头来，就看见身边盯着自己的人，更要命的是对方脖颈处还有几处深浅不一的玫瑰色吻痕。

“王德发？”虚伪震惊了，下意识请了自己最亲爱的代练来嘴边遛一遛，睡意潮水般褪去，“这几个意思。”

“虚伪？”熟悉的口头禅，熟悉的音调，只是没了厕所直播的自带混响，而是整个真人彻底就坐自己身边了。老白迷茫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老白？”毕竟青岛贵妇同款口音，老白一出声虚伪想不认识都难。

两人对视了。

空气凝固了。

新开的花被莽撞的蚊虫吓掉几片叶子，麻雀在阳台外掀起透明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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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怕不是下蛊了。老白套了件椅子上放置的白衬衫，从冰箱里取出几个鸡蛋放进锅里，青蓝色的焰火于锅底腾升，“什么情况我们就碰一起了？”

“我也不清楚，这不正在屋里找线索呢？”虚伪在卧室翻箱倒柜，却也没找着所谓解密游戏里该有的提示信件，更别提巫毒娃娃之类的恐怖电影专属宠儿。他合上抽屉手指被硬物硌得生疼，低头一看——是无名指处的一枚戒指。

“我好像有点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怎么？”

“待会再说。”

虚伪路过书房见着两台堆叠在一起的电脑和直逼七点的哒哒钟响，提醒道，“老白，你早上七八点不是要直播底特律吗？现在开电脑还来得及。”

“哦对。那虚伪你来这帮我看着。”

“老白，你早上喜欢吃水煮蛋？”虚伪接替为鸡蛋站岗的职位，耳边听见书房里电脑开机的清脆提示音搅拌着眼前锅里咕噜咕噜的气泡破裂声。

“也谈不上喜欢，但有营养啊。”老白坐在靠椅上趁开机的空档打开手机QQ，迅速就被一连串的信息轰炸，99+的红点满屏幕乱飞。

「管管管管管：哇，老白你今天上线这么早。虚某人不行啊。」

「OLDBA1：滚啊魔人，我最近播底特律一直都起这么早。这和虚伪有半毛钱的关系？短小瓦不管。」

「管管管管管：净说些屁话，我过马路都抬到天上的好吗？而且你们不是很久之前就停掉早间直播了吗。咋了，还是鸽子精虚伪怎么惹你了。」

「OLDBA1：没啊，但很奇怪你知道吗。」

「管管管管管：？」

老白顿了顿，觉得用奇怪来形容都已经是无限压低这件事的诡异程度。

「OLDBA1：我今天起床看见虚伪了，就在我旁边躺着。你说怪不怪。」

「管管管管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俩都在一起同居这么久了，哪里不正常？」

「OLDBA1：你滚谁跟他在一起了？瓦不管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脑袋给扇烂。」

「管管管管管：扇个锤子。那我五月二十九号是当了个假的伴郎是吧？猪精欧的白。」

「OLDBA1：伴什么郎。难不成我还和虚伪结婚了？」

「管管管管管：对啊不然呢。那天直播都快吓死我了，不知道为什么直播鸽了一整天。本来组队匹配匹得好好的，虚伪突然冲到你直播间疯狂刷礼物，没过两三天你俩就在一起了。你自己搞的事自己还不明白啊，魔人！」

“……卧槽，我心态炸了。”电脑恰好开启。老白边消化着瓦不管轰击过来的巨大信息量，边在桌面寻找第五人格游戏客户端，翻遍了所以显眼的文件，最后才在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文件夹角落里发现。

“不应该啊……我最近不一直主要直播这款游戏的吗？怎么放这么里面，谁动了我电脑。”老白内心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而现在他要验证这个想法。他将手指放在聊天界面上，思量许久打出一串字。

「OLDBA1：瓦不管，第五人格是不是凉了？」

「管管管管管：对啊，那不都很久之前的事了吗，网易的游戏很难有持久的高热度的。我们几个早就转型了，小16倒是一直坚持不懈地在玩，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对这款游戏有什么执念啊哈哈哈哈哈哈。」

「管管管管管：尤其是那个魔人虚伪，我必须举报他。本来之前好像都找好了游戏准备转，结果晚上又跳到幼儿园大开杀戒，你说这个人魔不魔？」

“果然。”老白戳进游戏，更新版本的进度条蹭地弹出来，白条缓慢得令人发指。

「管管管管管：不过它明天要搞五周年庆典，到时候估计很多人都要回游戏玩玩，我们几个不也都约了吗。」

「管管管管管：这么说还有点伤感了，当时这游戏不行了的时候还以为要散了。不过虚啥，我们几个现在都在一个群里热乎着呢。」

「管管管管管：我现在有点事，魔人明天见啊拜拜。」

「您的好友：管管管管管已下线」

无数陌路人匆匆相识而打声招呼后又匆匆离开。简短的字符落入深海只是泯灭的泡沫，没抓住的手最后只会化作流线型的鱼溜走，说着下次再见后分别前往各自的海域，然后再不相会。

但幸好有的鱼总能聚在一起，在漫无边际的星海中畅游沉浮，等到吐出最后一粒气泡时才会短暂地分开。

然后在下一个轮回再度相聚。

老白放下手机，墙上不知疲倦的指针滴滴答答地绕着圈圈。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微微弯身，冰凉的触感自单薄的衣料下传来。

“老白，水煮蛋好了。你那边怎么样？”虚伪拿铁勺子把蛋盛出来放在餐桌上，一进书房就看见老白在衬衫兜里翻找着什么。而后两手一捏——

一枚被阳光镀上金边的同款戒指。

“虚伪，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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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其实是个平行世界，一个我和你在一起了的平行世界。”老白娴熟地剥着水煮蛋，“虚伪，你想没想过我们该怎么回去？”

“不清楚，但水到渠成总会有办法。”虚伪刚想伸手去拿另一只水煮蛋，老白就把手里的放在他面前。

“吃。”老白低头又去剥新的一只，抬起头见虚伪盯着那枚鸡蛋又跟着叨叨了句，“吃呗，它又不会来吃你。”

“想吃我那也不看得要多大的胃。”虚伪回过神来，捉起鸡蛋来也不客气，“对了老白，关于回去的事其实我有个想法。”

“泥硕。”老白嚼着早点说起话来嘟嘟囔囔的，手上又朝着另一枚幸存者发出进攻。

“既然我们从原来的世界来到这边，那原本在这边的‘我们’会不会和我们调换了——”虚伪话音未落，眼前老白就一阵猛烈地咳嗽。

“老白，你没事吧？”

“没事……那照你说，我们不得更加紧回去了！”老白用餐巾纸擦擦嘴，浓郁的鸡蛋味儿一股脑弥漫在口腔里呛得人有点难受，“要不然咱俩就被动结婚了可还行。”

“对啊，再怎么的也得主动结婚。”虚伪逗乐似的吐槽一句，紧跟之前话题，“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管最后找不找得到回去的方法有件事我觉得是当务之急——因为两个人的调换，周边的世界可能会受影响。而我们一定要尽可能把这种违和感降到最低，不然到时候就算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一切乱套再怎么折腾也都没用了。”

“也是，那就是说我们先替那两位管理着这边？”既然方法查无可查，那就先从能掌控的地方下手，“要当一把演员了。”

“虚伪，看来我真要在你家厕所直播了。”老白点点头应允，他抬起头忽的一笑，“现在我们算是‘在一起’了？”

“没错，理所应当地‘在一起’了。”虚伪瞧着对方嘴角的弧度，和着笑起来。见盘中风卷残云后剩下的一堆鸡蛋骸骨，连着餐巾纸一起收捡，“我先去把垃圾倒了。”

“行去吧，我去调调麦。”

“对了，刚刚瓦不管告诉我第五人格凉了。”

“啊？那没事大不了我今天找找其他游戏。”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要不我们再四黑熟悉熟悉下游戏？”

“嗯？不是凉了吗。”

“但明天有个五周年线上聚会。到时候咱们一人一个房间，免得话筒传音乱套。”老白提醒道。他看着对方逐渐离去的背影，思绪盘旋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虚伪，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要换游戏了。”

“啊？没有啊，只是偶尔换个口味，还是专注这款游戏的。”虚伪略微停顿，“下次开一把紧张刺激的蜘蛛纸牌搞一下子。”

“这样，我就说呢。”

“那你呢老白？”

“我可能还得再播一会儿……毕竟玩了这么久还是有点舍不得。”老白看着虚伪，略微踌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也不一定，再说吧。”

“嗯？”

“我先去书房了。”

“好的去吧，我一会儿也得开播了。”

虚伪开门把垃圾倒进拐角处的蓝桶，里边清一色的都是外卖盒和零碎的鸡蛋壳。他抬头正巧撞见楼道小窗外的阳光，明媚得晃眼，燎在湖面上宛如时燃时熄的苍白火焰。湖边步行道树木抽青，初生的蒸汽在天空里汇聚成一团无法握住的云。

“咔哒”

蓝靛火焰为烟草渲上艳红的礼装。白烟从青年的嘴角弥漫而出，缭绕成雾。他深吸口气不想却呛到自己，楼道里是咳嗽的回音。

其实虚伪还有个想法，一个从一开始就埋在心里的愿望。也许是他没来得及告诉老白，也许是他故意没来及告诉对方——

他希望所处的不是另一个平行世界，而是属于两人的深远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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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瓦不管，今天早上朋友之间的感情好像出了点事故怎么办，急在线等。」

“完了，快中午了一个人都没有上线，他俩之间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瓦不管删掉在百度知道打出的一串长字，靠坐在椅背上蹬腿原地转圈圈。他点开第五人格，好友列表清一色的灰，甚至官方开通召回好友的活动后，这些人都丝毫没有动静。

“一群躺尸列表的怪物。”瓦不管惋惜地想，动动鼠标滑动页面。他长久以来有事没事都会登下这款游戏，但迎接他的永远是逐渐熄灭的上线绿灯，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他也深知事物更替是早晚的事，但毕竟这里曾经还是那样热闹。

「叮咚」

「B站529：瓦不管拉我，明天不是要搞五周年活动吗。先熟悉下游戏。」

「B站529：还有虚伪，他要打人。」

「斗鱼、瓦不管：马上啊，小16也在这边」

“这怎么的，突然又没事了？”明明早上还懵逼得像失忆了一样，难道虚伪一榔头把老白敲好了？瓦不管瞬间觉得自己看不懂情侣间的关系了，他有点庆幸没在百度上找情感导师咨询。

「叮咚」

队伍里四个人一下子满了，YY里蹭蹭加进三个马甲。不知道是谁的麦没有调好，频道里电流声一下子炸开了花。

“卧槽老白你这麦不行啊，怎么又炸了赶紧调一下啊，听不清你说啥。”山顶洞人虚伪表示耳朵备受折磨。

“马上，我找不到控制面板在哪了。”老白也被这麦炸得头疼。

“没事，我过来手把手教你开。”接着就是一阵放下耳机的窸窸窣窣声。

“哇出现了，虚伪哥哥手把手教老婆。”

“滚啊16，你这魔人——！”

“白哥哥你麦没调好先别说话啊！”

“好了好了，马上弄好了。”

瓦不管看着弹幕，大多都刷过去这几个主播是谁，哇这不隔壁敌台的老白16吗，卧槽虚伪，主播玩的什么游戏等句子。

但也有几条不显眼的白字从屏幕里飞快地窜过，像一颗甩着长尾巴的彗星。

「我等了好久，你们终于一起玩了。」

「啊啊啊第五人格，我关注管管的初心」

「哇QAQ狂魔虚伪！」

「五大天王之一小16了解一下」

「看似翻板，实则送刀哈哈哈哈哈哈」

瓦不管见了笑笑，点开匹配按钮古朴的书封悄然翻开。原本做好等20分钟准备的四人没想到一上来正巧匹到屠夫，看ID名竟也是以前的熟人。

“这把辣骨啊，赶紧换阵容好好打。”

“哈哈哈弹幕说隔壁嫌我们阵容太认真！”

“四园丁，启动！”

“滚啊拆椅子狂魔。谁先被砍都懂得，汪一下啊。”瓦不管嬉笑着选了个前锋，看着屏幕上来回秀拜访的红蝶闭麦喃喃道，“哎哟，今儿个怎么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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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一直从下午嗨到晚上十点。等小16发现没吃完饭独自饿得咕咕叫时，菜市场四人队才解散下播。关掉电脑，老白跑到厨房撕开冰箱底柜粽子的塑料包装，挨个排在锅炉里，手一转火呼啦啦升起来。

客厅传来晚间新闻的标准普通话以及虚伪坐沙发上磕瓜子的声音。老白坐过去，看见对方顺势从兜里掏出一打火机就要点烟。

“少抽点。”老白把刚燃起星火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熄灭，把手边的瓜子朝对方挪，“吃点瓜子垫一垫，一会儿粽子就好了。”

“我虚某人还不经常搞一下子烟的。”虚伪嘴上这么说着，手里还是把烟收回去，鼻尖轻嗅飘来渐行渐近的粽叶清香。他继续磕着瓜子，两人松树一样并肩坐一起听每日新闻的叨叨。看久了虚伪有些累，眼神随意搁置在某处神游天外。

“这样的生活还挺好的。”虚伪暗想，他之前一直在琢磨着要不要去实行一个大胆的决定，但转身一想至少现在俩人还是朋友。如果失败，怕是连朋友都当不成。但既然这个世界的虚伪都成功了，那自己又未尝不一试？

“哦粽子好了。虚伪你吃白粽要糖吗？”

“怎么能不要。”

老白掐好表起身去厨房拿碟子，虚伪自个的思绪就放得更开了。

他第一次知道老白既不是和对方开黑，也不是看人皇榜排名，而是某条弹幕引起他对B站某个二人转视频的兴趣。他点开看见自己的屠夫和弹簧手佣兵在板子区疯狂二人转绕圈圈，等自己闪现一刀时弹幕里爆发出一连串哈字。

于是虚伪创了个B站的小号，投了两枚硬币。思来想去还在弹幕里刷了句“虚伪男神，虚伪好帅啊！”。然后点根烟坐在椅子上，乐呵呵地傻笑。他笑着，偶然间瞥见UP主的名字，还记下了他被戏称“黄渤侄子的口音”。

“OLDBA1。”虚伪暗自念道，手不自觉地摸向香烟却又收回来。

虚伪怎么也没想到，没隔几天排位就遇见了这家伙，对方还用自欺欺人书变小在自己面前选了把心爱的椅子。
「虚伪今天529老白生日！」

哦原来他叫老白。虚伪看看弹幕又点开排位，对面长方形餐座上又出现同样的身影。

「哈哈哈老白炸了，看见你心态崩崩裂」

「他说你是怪物！」

行了这把放地窖吧。虚伪牵着气球把一脸懵逼的人类送到敞开的地窖口，顺带祝福对方生日快乐。游戏结束，一条好友申请发了过来，是老白的。

「加你了，魔人。」没听见声音，却依稀能感受到那人带着浓厚乡音有些别扭的语气。之后的四黑以及接踵而至的情愫都是这条消息压下的伏笔。

真是不打不相识。虚伪想着思绪拉回到眼前，“说起来好久没去投币了，赶紧小号开起来。”

虚伪手一划打开手机，却没想老白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智能机嗡嗡作响，屏幕随之亮起。

「老白真帅！老白我男神！来自别再讨好虚伪吖的视频评论」

「投币成功！来自别再讨好虚伪吖视频」

不认识的数字用户名，黑不溜秋的默认头像一看就是新建的小号。

“幼稚。”两人都一样幼稚。

“虚伪你笑啥呢，赶紧过来要不一会儿粽子都凉了你吃铁啊。”老白看着对方慢慢靠近的身影，心下莫名地紧张起来。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青年的影子，不知怎的他觉得对方的气氛有些不同了。

“老白，你还记得我们早上在聊些什么吗？”

“啊咋了。你说平行世界的事？那咱俩不都商量完了？”

“我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要不边吃边说。”

“不用，就现在。”

“你……”

不等老白再多的反应，虚伪主动朝前靠近先一步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当他的眼沉入他的眼，两人间隔着单薄的衣料，隔着双方看不懂的暗流涌动。老白微微一愣却没有反抗，他生涩地迎合着对方的亲近，一同初尝伊甸园的惑人心魄的果实。明晃晃地灯光让人觉着发晕，甜腻的糖浆自心里打开的阀门满溢而出。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们吻得很深，直至一同倒进熟悉的漆黑山巅上，没有遮挡脸庞的雾气，也没有冷冽的风声。

明朗的夜空中闪烁着九亿八千万颗星辰。

唯有睿智的河水知道，有谁的世界早已坠入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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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窗外已是夜晚。他打开手机粉丝们还在催促未完结的底特律变魔人，一群人念叨他学虚伪当鸽子精。

「嘀嘀」

是虚伪的短信。

老白心念一动登上直播间，瓦不管的第五人格组队邀请应声发来。他应允，刚进对方的频道，直播间闹翻了天似的轰然炸开，弹幕火箭似的刷屏，惹得同台博主都忍不住跑来看热闹。

「别再讨好虚伪吖赠送OLDBA1一栋摩天大楼，大家快前去抽奖」
「别再讨好虚伪吖赠送OLDBA1一台小电视，大家快前去抽奖」
「别再讨好虚伪吖赠送OLDBA1一栋摩天大楼，大家快前去抽奖」
……

“果然。”老白老神在在地看着满屏的礼物。

“哇我看看这是哪位富贵人家前来包养老白。卧槽虚伪？老白你们在搞什么，怎么他突然就跑过来刷礼物，整得跟聘礼似的。”瓦不管忍不住道。

“嗯……这原因有点复杂。”

“长话短说。”

“嗯简单地讲——”老白深吸口气，道，“我和虚伪在一起了。”

“什么？！”这是瓦不管喷瓜的声音。

“我和虚伪在一起了。”

“什么？！”这是小16受惊的声音。

「yooooo——」弹幕整齐地刷起来。

“对了瓦不管我先退队了，下次在一起玩。”老白眼急手快地退出游戏，这一波操作整得队里的人晕头转向。

“你今晚有事？而且人虚伪还在直播间给你刷礼物，不正式回应下对方？”

“不用。”在退出语音前，老白说，“我刚刚听见虚伪的敲门声了。”

后记

「完了虚伪大大表白成功抽奖上头，谁来按住他啊！」
「@老白」
「@老白」